纸页已微微泛黄的三字经被捏得皱起,方周盯着这些早已烂熟于心的礼义人伦,神智却早已被那房中无法忽略的缠绵呻吟打乱,满脑子都是唐俪辞在自己床上婉转承欢时的乖巧与妩媚。他强迫自己回神,一遍遍反复念叨着这圣贤书上讽刺至极的文字:“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

        窗外天色初显,那房中的动静也渐渐小了,可柳眼仍毫无困意。他仔细捣鼓着桌上五花八门的香粉药剂,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贪婪。他回味着唐俪辞在他身下时的淫浪,加快了手中调制的动作,这样名贵的春药,只有唐俪辞才配得上。

        而此刻的唐俪辞正在男人被窝中睡得香甜,春宵一夜,美人入怀,傅主梅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用力搂紧感受着怀中人轻柔的吐息,一遍遍确定着,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弟。

        换做以往,这各怀鬼胎的三个男人总能在饭桌上粉饰太平,而今日的柳眼却再也耐不住性子,指着傅主梅发难:

        “师兄,你自请保护小师弟,却做出这监守自盗的勾当,叫我们如何信你?”

        “我能不能信,自有大师兄做主。”傅主梅更认定了那夜的贼人就是柳眼,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却不是那等偷偷摸摸强人所难的小人说了算的。”

        “大师兄做主?”柳眼只觉得傅主梅傻得可笑,若说这监守自盗的本事,那还是方周更胜一筹。只不过他们这大师兄装得好,面上总是一副圣人君子的正经姿态。“好啊,我倒也想听听,小师弟的事,大师兄要怎么做主?”

        唐俪辞慢悠悠地扒拉着盘中的不爱吃的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柳眼这个讨厌鬼发起脾气来看着更讨厌了,傅主梅虽然床上嘴笨,现在倒也算伶牙俐齿。他随着柳眼的话看向方周,男人一如既往神情自若。

        “阿俪的事,还是让阿俪自己做主吧。”

        唐俪辞很不喜欢方周现在这副公事公办的淡定神情,他一眼就看出方周在假装镇定。为什么要装呢?明明私下面对自己时,嫉妒愤怒的情绪也与柳眼傅主梅无甚区别。

        他起了坏心,要帮方周扯下这苦苦伪装的面具。他凝视着眼前人看向他时那演技拙劣的慈爱目光,软着声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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