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妇人来到餐桌前,早饭不过是豆浆油条一类的吃食,只是他的碗里多了一个溏心鸡蛋。
餐桌上的妇人一直絮絮叨叨,“你啊,赶紧找个活儿干,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别让别人笑话咱们……我托你舅舅在他公司找了个闲职,你明天就去吧。”
陆仁义点头称是。
这回轮到妇人诧异了,她这儿子一向叛逆乖张,高中毕业就不上学了,一直玩到二十岁,今天怎么这么听话?难道真是长大了?
没仔细寻思,妇人又继续念叨,“我最近心口不大舒服,厂里的班是上不成了。唉,你别学我,这么大年纪也没什么本事……如果你爸看到我做这些,指定在天上笑话我咧。”
陆仁义的父亲去世很早,他是被母亲一手拉扯大的。在他的记忆里,早期的童年生活,可以称得上是骄奢淫逸,他的礼仪规范也是在这时候学习的。可惜父亲的公司破产,跳楼自杀后,母子二人的生活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原先面容姣好出手大方的贵妇人,早就被生活的重担磨成会在菜市场因为几毛钱大物差价跟商贩吵的翻天覆地的普通中年人。
“你也大了,今天又长了一岁,我就不多说了,把鸡蛋吃了,今天准备一下该干嘛干嘛去。”
听着母亲训导的陆仁义说不出话,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食,他夹起鸡蛋,煎好的鸡蛋黄受压破裂,像儿时的梦想一样易碎,浓稠的鸡蛋液顺着筷子往下滑。
真好啊,他都没想到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陆仁义满足的笑笑,在母亲不解的目光中放下筷子,起身离开,“就这样吧,我说你们差不多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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