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儿的人欺负我是个寡妇。”

        笔尖润入信纸,小老头的动作顿了顿,他抬眼看了看眉间带着愁绪的姚春娘,轻轻叹息了一口气,一字一字清晰而又谨慎地写了下来。

        姚春娘看他写完停了笔,又道:“我不想一个人住在梨水村了,我想回来。”

        馆内,姚春娘声音落下,那念信的年轻先生的话又语气平平地传入了耳朵。

        “……你这才嫁过去一年就要离,回来了又能怎么办,还不是要嫁人,我们又上哪给你攒嫁妆。你也要为家里想想,你弟弟都十七了,婚事也还没个着落,你不肯过了只管闹着要回娘家,背后得有多少人嚼舌根子,你想过我和你娘得背多少闲话。我们年纪大了,被人说两句也就算了,可你弟弟呢,家里住着一个离了的姑子,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他。”

        那小先生念着念着,看了面前的nV人一眼,见她还是低着脑袋不吭声,继续道:“男人哪有不动手的,你忍忍,等有了孩子,他肯定就改了,当初我和你娘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行了到这儿吧,再写要加钱了,你以后也别老动不动就写信回来,免得你婆婆公公多心。”

        小先生放下信纸,道:“姑娘,没了。”

        那nV人听见这话,像是终于忍不住,掩面坐在凳子里小声地哭,姚春娘抬起头看她,瞧见她抹泪的手背上一道淤青。

        “姑娘,姑娘——”

        小老头装好信正准备封口,见姚春娘出神地看着别的地方,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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