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晾完衣服,姚春娘用油纸满满包了一大包糖,想了想,又包了一包小的,出门朝着逢春家去了。

        逢春住在河对岸靠上游,姚春娘过去要走小半个时辰。

        好巧不巧,周梅梅家就在姚春娘到逢春家这条路上。

        周梅梅家大开着,姚春娘匆匆由她家门前过时,看见周梅梅懒散地躺在摇椅里,翘着腿,脚尖挂着绣鞋,悠哉悠哉打望着沿途的过路人。

        她舒舒服服坐着休息,院子里竟有人在哼哧哼哧帮她劈柴火。

        石墙挡住了视线,姚春娘看不见那人是谁,不过想来应当是个男人。

        这村里的nV人,没有往她家去的。

        姚春娘想起洗衣服时听见的那些话,放慢了脚步,想问问周梅梅梨树林子那天的事,不过她又想了想,还是觉得别去招惹她为好,免得她发疯乱咬人。

        不过她不理会周梅梅,周梅梅这张嘴可不会放过她。

        周梅梅摇了摇脚尖的红绣鞋,挑着眉头扬声道:“别只站在门口张望啊,进来陪姐姐坐坐,姐姐给你支支招,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呗。”

        这要搁在往常,姚春娘不骂回去几句撒气是不会走的,不过她眼下还有正事要做,没工夫搭理她,瞪了她一眼就扭头离开了。

        她走后,一个男人提着柴刀跛着脚从墙后走过来,见周梅梅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姚春娘离开的方向,跟着探头看了看:“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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