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眼睛,轻咳两声:“咳咳,就……就是那些人开了城门迎我们进去,清点人数和武器战马,”原以为谢玉容是完全不在意她的,于是戚薇从未同他解释过这些,于是说着说着便红了耳根,让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总之,你在营中好好待着。”戚薇莫名慌乱,她迅速结束了话题,拿了自己的马鞭转身离开。
“戚薇!”还没迈出两步,谢玉容叫住了她。戚薇回头,对上谢玉容担忧的眼神:“永安王在牢中不认罪。”
“所以呢?”谢玉容说的这个不是秘密,可如今这位不安分的王爷已经身陷囹圄,应当再无法翻起什么风浪,但谢玉容却不知为何又提起了这个人。戚薇停下脚步,皱眉等着谢玉容的后话。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去往叛军城中诸事小心些。”说着他上前一步:“这几日我询问过,叛军虽已陆续撤下了外城的边防,然而近日似乎有不少异族商贩入城,在这关头实在很不寻常。另外我不知往年边境情况如何,可如今已至深冬,柔然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事有蹊跷,你今日进城……”
听到这里,戚薇眯起了眼睛,她虽不熟悉永安王是个怎样的人,但柔然人她却熟悉的紧。原本以为是因为今年她的大军在边城坐镇,柔然军队才不敢南下劫掠,但现在想想那些茹毛饮血的胡人又怎会仅仅因为她便改了性子。
戚薇听完谢玉容的话,心中有了计较,但她并不想让谢玉容担心,于是她对他一笑:“我会小心的,你和孩子等我回来。”
说完戚薇便掀了帐子离开了,只留下谢玉容一人有些呆然的站在原地,脸颊有些发热。
说什么和孩子一起等她,这听起来就像是寻常夫妻那般,心里念着对方……
想到这处,谢玉容不自觉抚了抚自己凸起的小腹,他到底是将她留在身边了,往后他们还有很长时间,他们还有孩子,他会改改自己的脾气,他们会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过了中午,雪非但没停,反下得越来越大,狂风裹挟着冰锥子似的雪花打在军帐上吵得不行,谢玉容在盛京是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可到了军营哪有这样方便的条件,只得作罢,风雪将他困在帐中,也不知道受降一事进行的如何。谢玉容虽说是因公前来,但其实哪里有军务给他这样一个挺着肚子的人做,倒是郭副将抽了空过来看了他一次,这年轻人被戚薇救过性命,对她崇拜的紧,知道谢大人是将军的人,热情到让谢玉容几乎招架不住。小郭絮絮叨叨的同谢玉容夸了戚薇一个时辰,倒是让他从焦虑中稍稍分了些心。
然而叛军果然不是真心投诚,戚薇出发不到三个时辰军营中便得了叛军与柔然勾结,于受降时刺杀戚将军的消息。听到这情况,谢玉容手一抖,将桌上的茶杯拨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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