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家人吗?”看着楼外空荡荡的雪地,顾怜玉不抱希望的多问了一句。
“什么家人,连收殓的钱都是月芳哥哥出的。”一旁的小僮哭得红了眼睛,还未等月芳开口便叫出来。
“长映别说了,当着客人的面。”月芳捂着孩子的嘴将人拉到一边。
“月芳……”顾怜玉想说她不是外人,可是话倒嘴边看着他惨淡的脸色和疏离的态度,又没了说这话的自信。
月芳将长映推回了屋子里,对顾怜玉一揖:“顾小姐,今日月芳白日里沾了白事身上晦气,你若是来寻欢便换别人吧。”
月芳拒绝的意思明显,可顾怜玉回得很快:“不!”她一手拉住月芳的衣袖,另一只手拎着准备送他的礼物:“不,我只要你。”她确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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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棺材,两人进屋上了楼,顾怜玉丢下了包夜的银子,又向鸨父讨了酒和碟子,让人将烤羊肉拿炭炉一热再加两碟小菜,肉香味在室内散开,本该让人垂涎欲滴,可对坐的两人却都没有胃口。
今日虽撞见这丧事,顾怜玉却也知道人已经去了五日,该办的都办完了,她早错过了安慰月芳的时机。她正思忖该如何开口打破这让人难受的沉默,月芳先开了口。
“顾小姐……”他先拿起的筷子,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待她是客,在她面前从不会先吃东西。
她早觉察到这点,现在想来这便也是他刻意与她疏远的表现:“月芳你好生奇怪。”顾怜玉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若是旁人听说有人要赎自己,赶着献殷勤都来不及,偏偏你,我这半月送你那么多礼,你却连口信都不叫人传。”说着她又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我自诩家财可供你后半生无虞,你介意我商人的身份?”她知他并未有此意,却是故意拿这个激他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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