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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艾莉亚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跑进来找他,因为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哥哥走向地狱,如果说年幼时的约定只是孩子气的玩笑,她也不要以这种方式作为结束。若是哥哥被带走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们在这里发过誓不会分开,哥哥你还记得吗?我不要,以这种形式分开。”她抱紧了米凯尔,脸埋进了他的侧颈,她嗅到了分化后他信息素的气味,像是裹挟着东方暖风的海潮,淡淡的盐味,却让人舒适又安心。眼泪像是不听话的雨滴,顺着她的眼角落进他的领口。

        “艾莉亚……”被她抱紧的人犹豫着抬手,最终还是回抱住她的腰,就像儿时安抚她的每一次,轻轻拍着她的背。明明是如此温柔的哥哥,却要成为别人的东西。不想放手,无法放手,想要永远留在身边……

        “哥哥……我爱你啊……”艾莉亚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感受到抱住人在她说出告白的瞬间浑身僵硬,她生生憋住眼泪,露出了苦笑。原本没有打算说的,这种自暴自弃的告白,只会让两个人都变得不幸。血缘的禁忌将他们缠绕在一起,却也分隔出无法逾越的界限,然而在她注意到自己的心情时,一切都已变成了命中注定。

        米凯尔就像是她的半身一般,他们甚至在母亲的身体中分享同一个子宫。年幼时他们几乎拥有相同的容貌与声音,看着对方仿佛看着镜中的自己。母亲早亡,父亲忙于政务,接近他们的大人们总是各怀心思,同龄人对他们总是多般讨好。他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分离。然而这一切如今变得像是海潮中夹杂的泡沫,轻轻触碰便破碎在指尖。

        米凯尔并没有回应艾莉亚的告白。他们是那么亲密,他当然不会误会她言语中表达出的爱意:“艾莉亚……”他的声音响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震颤着心房:“对不起。”他终于又一次抬起头,眼睛望着她,瞳眸中映出她哭花的脸。

        “对不起,艾莉亚。”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咬的十分用力,点点血珠沁出齿缝。那看上去有些疼,艾莉亚眨了眨眼睛,她这么想着,然后俯下身去想要替他舔舐那道细微的伤口。

        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她的舌尖触及到他嘴唇的那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他们接吻了。

        那并不是平日里交谊时礼节性的轻轻触碰,而是连唇舌都纠缠在一起的深吻。艾莉亚毫阻碍的将舌头伸入哥哥口中,肆意搅动着,舔吮着,从他的口中拖拽出淫靡的银线,让他的呼吸变得紊乱,直到两个人都因为缺氧而晕眩,她才与他分开。

        “哥哥,好甜。”混杂着一点点鲜血的吻,本该是带着淡淡铁锈味的苦涩的吻,可艾莉亚爱怜的心意因为这个吻再也压抑不住,想要更多的疼爱他,想要与他变得亲密无间,哪怕这份心愿违背了诸位天神旨意。可若女神们给予哥哥的命运是一场用来交易的婚姻,她宁愿背弃神明,也要将他据为己有。于是艾莉亚扳住了米凯尔的肩膀,将他压倒在了身后的祭坛上。

        那是为了维系家族传承,而订下的不成文的约定。接受女神祝福的孩子为分化为Omega,留下的继承人便理所当然会分化成Alpha。而艾莉亚和米凯尔的分化,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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