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眯了眯眼。

        如果当初更快查到那个帐号皮下的身分,是不是就有机会避免这样的危险?

        甚至他在看到快讯时不可抑制地想,如果保镳没有迅速将人制伏呢?如果私生带在身上的不只是美工刀呢?如果顾盼被伤到的不仅仅是手呢?

        无数个负面的「如果」,给他种下了无限漫长而心惊的後怕。

        &是无论付出多少都觉得亏欠。

        是预设了许多严重结果後,看着眼前完好无缺的人,也会感到窒息般的心有余悸。

        终归还是慢了一步。

        「岑南,我受伤了,你很生气?」

        闻言,岑南抬眸:「嗯?我没生气。」

        不过眼下更可悲的,好像是他没有理由生气,或者说,他没有资格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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