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念的感觉,好像有点爽。

        「盼盼,我不会有事的。」

        顾盼发丝微乱,外套的领口也开了一个扣,整个人拢着尚未平息的焦灼,似乎是急急忙忙赶来的。他伸手挑开沾在她颧骨上的发丝,指尖轻轻刮过肌肤,柔白又细腻。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但我还不至於这麽脆弱。」

        他垂下眸,低声道:「不过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如果迟早藏不住,不如学着去面对它。」

        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他逃避得够久了。

        年少时期的疗伤方式是使劲地去封闭,把那些伤心往事压在最深处,眼不见为净。

        可一味地压抑也只是治标不治本,PTSD、应激反应、每年那一天的酗酒崩溃,这些年来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拽着他越陷越深。

        「盼盼,你说过的,这个世界是拯救不了我的。」

        只有他能拯救自己。

        也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重新清创的机会,去撕开陈年旧伤,把让灵魂溃烂的毒素挤出来,迎来真正的新生。当然,後续能不能走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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