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道至今,从未有亲近之人吗……?」
这疑问浮出心头时,他又感觉自己有些放肆。
可他确实从未见过——未见过师尊与谁长谈,未见过他展颜笑,甚至从未听过他提及过往。他的世界像是从来就只属於现在与未来,而过去,是被封锁的。
甚至……
「连他的房中,也从不许人擅入。」
他想起,有一次在藏经阁抄录灵卷时,误听两名内门弟子窃语。言谈间谈起凌霄晏往昔,有人一语未落,便被戒律堂叱退,并重罚三日禁闭。
「宗门有言,莫提那人名讳。」
「那人」?谁?
他当时只当是无聊的闲言,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却愈发诡异。
若真无一人走进过师尊的心,又何来「禁言」之事?宗门向来不g涉个人过往,除非那过往……太过重要,或太过危险。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那人知之甚少,甚至……连这样想,也是一种「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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