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廊後的Y影里,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身後结着一层薄雪,鬓间有细霜,却仍笔直如松,目不斜视。

        那是他无数次梦里也见过的画面。

        他忽然想起初入门时,有人问他为何拜师於凌霄晏。他答不上来,当时只觉那人如雪中孤松,孤傲又坚定,让人忍不住靠近。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不止是仰望,而是某种无以言喻的牵引。

        他站得太久,连白瞳都已从他脚边走开,窝进墙边不出声,只留下他自己,在雪光与灯火都不及的Y影中,一动不动。

        夜sE转浓,月轮西沉,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觉手脚微麻,眼神愈发沉静,心中却愈发空荡。

        「若能靠近一步,便好。」

        他在心里这麽说。但那一步,他从未跨出。

        因为他知道,那人太远,不可触。

        当天际第一缕天光洒下时,石佛前的白衣人微动,从静坐中缓缓起身,掸去肩头积雪,一如常日,神情无波。

        沈长昀本能退了一步,躲回廊後Y影。可那一瞬,凌霄晏却侧了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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