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所Ai上的那份冷静与淡泊,竟不是天生,而是痛苦之後的结果。
也许是因为内心的纷乱尚未散去,师徒间的互动反倒渐渐多了起来。
或许是凌霄晏察觉他修行时的微妙心境,开始主动於剑式上多加指点;又或是沈长昀不自觉中追赶更勤,让那份距离在日复一日的对招与默契中悄然拉近。
清晨的剑训中,他们一同演式对剑;夜间的讲经堂里,他们一同参悟心法。
但话语止於正道,剑式止於对形。
凌霄晏依然如一方磐石,无风无波。他言语不多,教学极准,从未有任何过多关怀或情感流露。即便偶有目光落在沈长昀身上,也只像是师者观弟子进境——澄澈、克制、寡情。
沈长昀亦从未再说过一句越矩之语,只是更加默默模仿,更加刻苦用心,彷佛只要这样,便能离那人再近一些。
直到那一日落雪。
後夜雪起。
凌霄晏如往年一样,独自至後庭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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