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先生的诗文真的很通俗易懂呢。」随手翻着诗集,庄薇钰感慨着。
b起其他注释中的典故数目都快超过诗词字数的、以及某些用语拗口得不行的诗词,白诗无疑是她目前能力范围内很好的研究题材。
老者打开外卖包装,闻言来了兴趣,说着:「诗歌风格方面,将其通俗化便是我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世界许多平凡是值得被记住的,我喜选用贴近生活的题材,推着诗文走向平民化和通俗化便是我的目标,毕竟我本是不能忘情者呀,凡尘俗事,往往动人。」
庄薇钰撷取到关键句,咽下一口面条,道:「我读过您的<不能忘情Y>,所谓素兮素兮,为我歌<杨柳枝>。我姑酌彼金罍,我与尔归醉乡去来。还真是这个风格的最佳写照呢!不仅语句浅白,还以普通人的眼光,把普通人的情感描摹的细腻生动,通俗化得非常成功!後来的宋朝更是流传着您拿诗给老太太读新作的老妪能解的故事;宋人苏轼亦曾以白俗点评您。」
老者颔首,却略微忧愁得叹息:「的确,但也正因为通俗化得太过成功,我总批判诗文太过浅薄、读不出余韵,太过市侩得将功名利禄挂在嘴边,亦遭人诟病。」
庄薇钰闻言也跟着叹息:「这便是您引领诗文变革的代价吧……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您,却让这样独树一帜的平和易懂风格流传广大,影响深远。」
老者闻言一愣,有些高兴的笑笑:「很高兴你能这麽认为。」
看着对方情真意切的笑容,庄薇钰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话说,您在诗文理论方面,似乎很推崇诗经,亦遵循杜甫诗歌反映现实的义含,<新乐府-序>中更是直书诗歌应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您创作的许多讽谕诗的目的好像都在纰漏黑暗现实……这不是在否认文学价值吗?」
老者慢条斯理的用叉子卷着面条,闻言有些诧异:「倒是不至於全然如此……读过我写的<与元九书>吗,其中所言:与足下通则以诗相诫,小穷则以诗相勉,索居则以诗相慰,同处则以诗相娱便是我并未忽视诗文本身的意义和价值的证明呀。」
「好像也是耶。」庄薇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上翻动着诗集尝试掩饰尴尬,余光瞥见其中内容,挑眉问道:「乐天先生跟微之先生的唱和诗是不是太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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