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白居易身形有些不稳,面sE苍白,下颌绷紧,却只能双膝跪下,垂头、抬手接旨:「臣……谢旨,吾王万岁万万岁。」
後来,朝臣在谈论什麽,白居易没太有印象了,只知浑浑噩噩退了朝,离开朝廷时,透过车帘吹进来的秋风,格外冷冽。
这般不合常理的贬谪,怕是还有其他原因在里头。
白居易回想片刻,推测估计是自己先前任翰林学士时,写作的几首讽谕诗和直言劝谏得罪了一些权贵;加上皇上推行用兵政策讨伐藩镇,计画X贬黜反战官员,而他却站边反战,才沦落到如今下场。
当真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白居易觉得x口憋闷,真正感受到了何谓心如Si灰。
他什麽都做不到,即便勤奋努力,即便方才没有越权进谏,他怕是也做不到留在朝堂了,虽贬江州并非重贬,但也足够令他深感沉浮於世的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今後,随他去吧,反正江州司马属於闲职且俸禄丰厚,正好让他有些时间重新审视人生、作几首诗。
「我当时是这麽想的今後,就想做什麽做什麽吧,不妄喜妄忧,一心只作逍遥人就好了。」老者苦笑,说着,言语间带着些许怅惘:「到底是年轻气盛,遭遇了些打击便有些一蹶不振了。」
庄薇钰心想您那时年纪都可以当我爹了也叫年轻气盛,那她算什麽?年轻气衰吗?
心里想着,当然也没讲出来,庄薇钰调整好心态,感慨道:「虽然这麽说,但在江州任司马这样职位较低、无实权的日子里,您在文化、文教与民生关怀方面也有许多政绩呢。您并未因职位低微而消极,他仍积极了解百姓生活,关注基层疾苦,甚至常与居民同甘共苦,以人民为中心,也卖力推广诗文教育,提升江州文化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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