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无可奈何歌>是特别选来对读的,毕竟其中心态,似乎与<自诲能>能相呼应。

        原文为:「无可奈何兮,白日走而朱颜颓。少日往而老日催,生者不住兮Si者不回。况乎宠辱丰悴之外物,又何常不十去而一来?去不可挽兮来不可推,无可奈何兮,已焉哉。惟天长而地久,前无始兮後无终。嗟吾生之几何,寄瞬息乎其中。又如太仓之稊米,委一粒於万钟。何不与道逍遥,委化从容,纵心放志,泄泄融融。胡为乎分Ai恶於生Si,系忧喜於穷通。倔强其骨髓,龃龉其心x。合冰炭以交战,只自苦兮厥躬。彼造物者,云何不为?此与化者,云何不随?或喣或吹,或盛或衰,虽千变与万化,委一顺以贯之。为彼何非,为此何是?谁冥此心,梦蝶之子。何祸非福,何吉非凶?谁达此观,丧马之翁。俾吾为秋毫之杪,吾亦自足,不见其小;俾吾为泰山之阿,吾亦无余,不见其多。是以达人静则吻然与Y合迹,动则浩然与yAn同波。委顺而已,孰知其他。时邪命邪,吾其无奈彼何;委邪顺邪,彼亦无奈吾何。夫两无奈何,然後能冥至顺而合太和。故吾所以饮太和,扣至顺,而为无可奈何之歌。」

        语译摘要言之便是:「无可奈何啊!青春早已不再,生者不断衰老,Si者已然追不回,况且荣辱之类的身外之物,很难以留住,只有天地能够长久,人很小,一生很短,人应该悠然自在的活着,顺应自然的安排,视毫毛同於泰山,让内心畅快,而不是徒使自己痛苦。委顺於造物者,造物者便也对我无可奈何,世间一切都没有明确定义,应该做一个通达的人,才能保全太和的元气。」

        这是一首SaOT诗,也是元和十年做的,这能反应白居易一部分的老庄思想,算是白居易面对迁谪之事实的一种面对方式,认为委顺和知足可以保命,也可以让时命也奈何不了自己。

        老者这次的回答更加快速一些,可能是因为写作这首诗的心境,与刚讲完的<自诲>有些相似:「前面也说过的,我那时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在里头,感觉努力和抗争都是徒劳。长江浩浩东流,再过几年我也不过是一捧h土罢了,再去争又有什麽意思?这种无可奈何得那种无力感到了一个程度,我也算是受一些老庄思想影响。这边就是……怎麽说,用现代用语来讲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只要我顺应自然,命运也奈何不了我的意思。」

        庄薇钰奋笔疾书得记录着。

        这段她知道,白居易的<长庆二年七月自中书舍人出守杭州路次蓝溪作>也有提及,他接受老庄思想是元和十年贬江州到长庆二年左右,仅七年,诗中写十年是举成数谈,不算很久。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提了:「您也不是一直都如此一Si生、齐彭殇吧。」

        「毕竟人心本就多面。」老者说到这里有些严肃:「你们研究到这方面便要特别注意,人心有时b天地运行的事理还要复杂,很难只以单一方向去叙述,b如这次,要论我左迁江州的心境转变,也许能透过诗文概括出一些主T上的答案,但其余庞杂的心绪或思想,却非常多面,很难做出一个尽善尽美的结论。」

        四人陆续听话的点头,庄薇钰却感到一丝不正常。

        按乐天的寿命来看,这位七十多岁的灵长类动物,对他们这些小灵长类动物说说教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说教的对象是写乐天本身的报告……就显得有种老王卖瓜般的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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