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余年还是他导师的孙子,是家里的小儿子,那多人Ai着、捧在手心里,磕了碰了都担心得要不成。哪怕大人们再不说,也不会少在心底嘀咕他。
他家里亲戚多,小辈们自有很多不懂事的时候,小到在他作业上涂画,大到毁了他最喜欢的模型,佟谦知也没有像这次一般这么恶意相对。
他们还小,理应给予一定的包容,他认为余年在他这里也应该分到一份,可是没有。好像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到了余年这里,反而拿不出一点。
摊开了说,在见到余年的一瞬,他是忍不住开了玩笑,下意识想要对这个弟弟好的,可为什么错了轨?
这人太耀眼了。
余年不需要他自以为的“应该的好”,他本身的“好”已经足够了。
这人得到了很多的Ai,满满当当就要溢出来。余年也不吝啬,得到一份,都能大方地还回来十份。所以那种美好会引来更多的好,他佟谦知也没逃过。
可是光就是刺眼的,他这种整天待在暗里的蛇鼠,见到光反而更厌恶起来。
他会怪余年的“理所应当”,会忍不住恶语相向。他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理由对余年怀,于是那人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他发箭的靶子。
余年就像一面剔透的照妖镜,透过那面镜子,他能轻易看到对面那个自己有多烂,有多臭。他想毁了他,以为这样就会看不见,但当他抬手砸向那面镜子的一瞬,他的坏就已经无处遁形。
那是羡慕,是占恋,它们自发地从心底散出。那种泡在Ai里长大的小孩,瞬间把他的虚伪撕了个全,把他变成一个颓废在街边的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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