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禁闭的门被推开。

        赵时宁的身后是漫天的飞雪,她掸了掸衣服上的积雪,将披风解开递给了撑伞的侍从。

        平日韩康走的都是连接地下通道的小门,只有赵时宁来时,这扇门才会被打开,季雪燃才有机会见着光亮。

        他已不剩什么力气,强撑着从半昏半醒中把意识找回,拖着自己睁开双眼,支撑着身体去看她。

        终年待在黑暗中,他反倒畏光,眼睛早就出了问题,泪水无知觉的眼角滑落,模糊的视线里只有白光中的人影。

        她一步步向他走来。

        季雪燃的下颚不自觉绷紧,脖颈苍白皮肤下的青筋像是流淌着青色的颜料,孱弱的身躯又像是在风中随时可能折断的芦苇。

        “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声音哑得可怕,像是破旧的风箱。

        季雪燃其实并没有想好要真的献身于她,只是想方设法再见她一面,可以找到机会继续劝劝赵时宁。

        “你怎么病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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