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琳慢慢放下拉杆箱,又放到李镇涛够不着的地方,放稳,这才脱下外衣,开始寻找笤帚和簸箕从里往外打扫卫生。
好几年没住的房子,发出阵阵恶臭,房间上上下下结满了蜘蛛网,所有裸露着的东西上面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家具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有些已经腐烂生锈了。
蒋逸琳刚清扫一阵,就想起几年前的往事,不知不觉停下手,落泪哽咽起来。而李镇涛在院内忙得不可开交,一会玩泥巴,一会玩轮胎,生生把自己玩成了泥人土人,全身上下都是泥巴和尘土。
停了很久,蒋逸琳挺了挺腰杆,又开始忙活起来。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蒋逸琳大体搞完了屋内卫生,猛然发现李镇涛还在那里玩泥巴,不仔细看很难认出是自己孩子,但并没有责怪和打骂,一边看他独自玩耍,一边打扫院内卫生,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才算满意停下。这时候,李镇涛也饿了。蒋逸琳带他洗干净小手,又拿出新衣服换上,这才从行李包拿出饼干面包之类的零食,一起吃了起来。
李镇涛吃完东西,困意泛滥,蒋逸琳轻轻抱到自己床上,坐在床头陷入了无尽的沉寂落寞当中。想着想着又开始小声抽泣。
这晚,蒋逸琳和李镇涛都没有吃晚饭,是开水就着面包凑合度过的。
山村的夜晚很宁静,不像景海市区那样喧闹。蒋逸琳身心俱疲,但就是睡不着,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泪流满面。李镇涛被她几次哭声惊醒,哭哭闹闹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蒋逸琳早早起床,跟家族叔伯商议,请他们帮忙把从景海带过来的骨灰盒安葬在小溪村自家地里。很久没有见面走动的家族叔伯们,原本不想掺和她家的事,但看到聪明乖巧的李镇涛,又想到他们母子千里迢迢前来安葬自家兄弟,便无奈答应下来。蒋逸琳知道他们不愿意,特地请人代办了几桌酒席安慰犒劳他们,这样心里也安稳一些。
在蒋家叔伯们的安排调度下,当天傍晚,按照当地风俗,掩埋安放了骨灰盒,蒋逸琳对他们的热情帮助感激涕零。
完成父母遗愿,蒋逸琳在家休养一天,第三天又去找叔伯,请他们在自家一块空地上新修几间房屋,材料、人工、机械请他们帮忙联系安排,所需费用都由自己出,给付工钱比现在标准多出一半,但速度和质量要快要好,这是唯一要求。家务叔伯们同情她的悲惨遭遇,纷纷谢绝工钱酬劳一说,只要求她掏建材费,其它都不用操心,承诺免费帮她修房子,但蒋逸琳死活不同意,修房的事就这样被搁置下来。过了两天,蒋逸琳又去串门,挨个劝说动员,好说歹说,才勉强定了下来。工钱跟别人一样,还是现在的标准,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一分都不能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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