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烟儿志在何处,我都相随。”他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待来年春闱我取得功名,定当郑重向你父亲提亲,风风光光迎你过门!”
提及父亲,杜若烟神色忽地黯淡,沉默不语。徐子文早觉她此次归来心事重重,必是与杜氏父兄有关。她既不愿多言,他也不便追问,只愿她能一展笑颜。
二人边走边说,不觉已至一处隐蔽山坡。眼前赫然是一片开阔空地,中央立着一个箭靶,俨然是徐子文平日用于练武的私密所在。
“烟儿你看,”他带着几分得意,“这便是我练功的地方,绝对无人打搅,正适合教你习箭。”
徐子文手脚利落地扫开一片空地上的落叶,竟露出一块刻意挖掘的暗坑。他掀开盖板,里面各式兵器陈列有序,俨然一个私藏的武库。
杜若烟看得怔住,不禁感叹:“徐子文,你有此等身手,为何不去习武,反倒要来书院从文?”
“这你可得问我家那位说一不二的父亲大人了。”徐子文耸肩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他是行伍出身,家中偏只我一个男丁。他总说乱世习武搏命,治世习文安邦,硬是逼我弃武从文。不过嘛……”他话语一转,挑眉看向杜若烟,“谁让你相公我天资过人,文武皆不在话下呢。”说着,他已从暗格中取出一把轻盈、光滑的软弓。
“烟儿,我知你通晓射礼,揖让进退、执弓引弦的规矩已是熟稔于心。”他将软弓递到杜若烟手中,神色认真,“你如今所缺的,非是‘艺’,而是‘技’——如何将箭矢稳稳送入靶心的准头。这把软弓力道柔和,你先试着找找手感。”
杜若烟依言接弓,习惯按射礼之仪站定,引弓开弦,姿态优雅。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离弦,却只是擦过箭靶边缘,斜飞入后方草丛。
她抿了抿唇,正欲再取一箭,却被徐子文连声止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