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一这番直白言语,直叫杜若烟满面酡红,连耳垂都染上薄粉。
“张澄远!”她佯怒叱道:“亏得还是出世之人,你怎的这般无礼。”
张守一从容一挥拂尘,神色淡然:“我教向来道法自然,随心而行,随性而为。我之所为正是顺其本性,合乎天理,何来无礼之说?”
紧接着,他看向杜若烟,语带深意,“烟娘既入我松阳观,亦该如此才是。”
“歪理邪说,倒也冠冕堂皇。”杜若烟不屑,袖袍一振,起身欲离。
“烟娘这是要去何处?”
“茶水饮得多了……”话只说了一半,她抿唇侧首,“茅厕在何处?”
“出门右转,竹篱深处便是。”
望着她仓促离去的背影,张守一唇畔笑意渐深。
终是卸下了心房,如此才对嘛。
待杜若烟回了草庐,张守一已是不见踪影。她乐得清静,自斟一盏清茶,从书架挑了本山水游记,便悠然落座。茶香萦绕,书页轻翻,满腹愁绪渐渐被书卷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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