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看不清明,遍体鳞伤躺在稻草上动弹不得,这时候唯一还留有作用的听觉便会十分敏锐。今日来送饭的不是狱司,他们向来只会像丢狗食一般将馊了的食物丢在地上,而现下她听到,来送饭的人,却谨慎小心地将碗盏搁置在地上。
“我家主人让小的来给姑娘送些可口的饭菜。”
说话的人听着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厮,可“我家主人”这个称呼,不免又让她心生警惕。
“我如今不过是个死刑囚犯,无需为我再劳烦。”
父亲那些曾经的同僚朋友,都对她避之不及,如今她谁也不敢信。
然而却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沈姑娘,还望你记得,还有人在等你,还有人在帮你,再多坚持些时日,一定会有人救你出去的。”
那个清冷的声音很匆忙,很熟悉,许是她的错觉,竟还听出了些愤怒和悲伤。但很快,她的注意力便不在此之上了。
如今的她,举目无亲,京城之中满是笑话谴责她的人,若说是还有人等她帮她,能想到的只有谢祈昀了。
为此,因着这句话,她在牢狱之中的酷刑生活又坚持了数十日,即便是严刑拷问过无数犯人的狱司也没见过哪个女子能熬得过这么多的刑罚。
天牢之中的犯人极少能被探视,而沈南迦的牢房中却迎来了一位穿着雅致的妇人。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她望着别处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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