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睡得好像很不安稳，月光洒下来，她看到他眉头紧紧皱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轻轻晃动，好像在抗拒着什么。应该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纪凛平时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沈眠难得看见他这样脆弱无助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
沈眠走到沙发旁，蹲下，想着自己能不能帮到他什么。月光下他的面容仿佛覆了一层薄霜，冷硬的气质变得柔和起来，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竟然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爱，像小孩子一样，让人产生一种保护欲。
沈眠忍不住把手轻轻放到他的额头上，试图帮他抚平皱着的眉头。
没想到才碰到了一下，纪凛就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到想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眼神还格外凌厉。
“啊——”沈眠吃痛，叫了一声。
纪凛发现是沈眠，松开了手，“不好意思，但是你怎么在这。”
沈眠揉了揉手腕，“我听见这里有声音就进来看了一下嘛，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她委屈的神情和梦里的小女孩一模一样，纪凛才想到那个小女孩也叫沈眠，也有自然卷的头发，一种近乎傻气的正义感。
纪凛没想到这两个还是同一个人，感觉有点奇妙，视线在沈眠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沈眠被他看得不自在，摸了摸头发，“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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