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难得安静的时候,一旦发起疯,两个人都不一定按得住。席溪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家庭,就连亲人们都为他感到心疼,主动提出出钱把母亲送到疗养院,却被他拒绝了。

        在这里,清醒的时候她还是个正常人,等进了那里面,就永远只能当个疯子了。

        他走过去,趴在母亲的腿上,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依旧没能得到母亲的一个眼神。

        但他并不气馁,反而嘴角带起笑容,说起了这段时间的生活。那如同潺潺流水般清澈的声音,在房间里静静流淌,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却正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对了,妈妈,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席溪拿出了一个盒子,用的上好的锦盒,只是一打开,却是两根鲜血淋漓的小拇指。

        原本并不在意的母亲,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缓缓低下头,将目光集中在上面,细细描摹。过了许久,她的目光对上了席溪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

        席溪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可一切又都在不言中。

        那一瞬间,母亲原本灰暗的眼眸如同点亮了火把,明亮如许。她反复看了几遍,恋恋不舍地将盖子合上,紧紧攥在掌心。

        她没有说话,两人依偎着,阳光从屋外洒进来,为这幅美好的画面镶上了一层金边。

        钱塘设想了无数画面,却都没想到席溪竟会直接告知母亲真相,并把证据交到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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