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凉得发疼。她吹灭魔杖尖,淡墨色的天光涌进来。

        大约是因为一场雨,今晚夜色如潮,闭上眼时,她好像徘徊在白崖上,像曾经那样,刚经历了分娩的尸体滚入海中,而一浪一浪的潮水,又将她推回格里莫广场。

        “如果挂坠盒是黑魔王要藏起来的东西,那么,他为什么要偷偷取出来,还命令克利切毁了它……”

        透过他的银色记忆,她看到了他死前的场景,那样安静无声,又孤独无比。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梅林啊,上帝啊……难道全英国,只有我知道未来会如何吗?邓布利多又是什么意思,那个挂坠盒到底有什么作用?”

        长久待在这里,耳边响起羊皮卷上邪恶的诅咒,查理·唐森家那种令人窒息的眩晕感归来。她扶着书架,站起来,有气无力地拉开书房门。

        门外是熟悉的黑影。

        雷古勒斯提着一盏油灯,发尾因打湿而微微上翘。他显然无暇打理,因为他另一只手提着一双麂皮高跟鞋,等待着她。

        他的眼睛躲在黑暗里。

        “晚上好……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她搂了搂他,没头没尾地说。

        他嗅到她身上的酒味,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她的包丢在楼梯间,蛋黄色的睡裙露出一角,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晚上好。吃过晚饭了吗?”

        他的手掠过她的侧腰。她出门前,他重新系紧的蝴蝶结,还在那里,没有人解开过它。立刻有条快乐的河流在他心中汤汤流着,比较之下,那条塞满阴尸的暗河就像小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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