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送过去,”雷古勒斯说,“大概是最后一个了。”

        “你怎么知道?”目前格兰芬多的宝剑还没被找到。

        “我能感知到他,”他第一次,向她主动展示了左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蛇纹顺着血管蜿蜒,“我们是一体的,我能感知到他变得薄弱的灵魂——即使作为灵魂本体的他自己无法感知。”

        “你怎么知道用厉火?就连邓布利多都不知道。”

        “我猜的,”他说,“黑魔法能催生一切,也能毁灭一切。白巫师不能伤及灵魂,只有黑魔法能。”

        “如果让那群白巫师知道:他们所谓胜利的果实,完全建立在黑魔法上……”

        “那就别让他们知道。相信一个白色的谎言,做一个享受成功的傻瓜,”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双正在说话的眼睛,“廉价的幸福好呢,还是崇高的痛苦好?你说,什么更好?”

        她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我想要更多。”他的眼睛也在说话。

        就像黑魔法之于白巫师,他的爱情,也不被赋予任何高尚情操。无论是理性,还是温柔,不过是虚有其表。她偶尔也会感到那是汹涌无阻,难以遏制的巨浪。他生来流淌着布莱克家族的血液,将黑暗的力量玩弄得炉火纯青。

        他从没说过藏在最深深处的那句话:我想把你和夏天一起锁在这幽黑的宅子里。

        凯瑟琳却仿佛猜到他欲言又止的心思。她弯弯唇角,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举起烛台,下巴的轮廓在火苗下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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