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至今还是南北奔波,真不知何时能出头。」区梓叹道。

        「去年冬贡时,闻司宗院流传来年会有大赦,也许很快皇上便会颁布诏令,届时区兄便不必再受戍边之苦。」

        「希望如此了。士坚毅而弘,忍辱而远,不以贫贱惮,不忖卑鄙懦,所以有道之士成业。」区梓望向窗边,喃喃念着。

        又过了半会,胥长逍在外头兜一圈回来,锺孟扬很快地讲述事情经过。

        「那可巧了,老板似乎是火凤信徒,特意挪出了间通铺给他们。」胥长逍苦笑道。

        「他们既走水路,看来是要去望州,捱过这一夜就没事了。」锺孟扬说。

        「方才同那些火凤教徒打照面,咱正好要进店里,但一夥人挡在门口,咱说:抱歉,让个路吧。结果他们忙着跟老板叙旧,咱只好大喊:屠司诏好!你们猜後来如何?那些人见鬼似的一哄而散,老板像棵木头站在那里傻笑。咱装没事走进来,他们缩了好一会才敢说话。」胥长逍将刚才发生的趣事述说了一遍。

        区梓与锺孟扬也跟着会心一笑。万莲宗被立为国教後,基本上打压其他宗教,因此火凤教徒一直以医疗互助团T的身分行走。

        锺孟扬怕在客栈内相遇,便让胥长逍他们留下吃晚饭,自己则转至街上蹓躂。街上远b他想的热闹,上次经过沧津时,几乎没有逗留便乘船至望州,无暇饱览草市夜间的繁华。南北两地的食物能在香气四溢的摊子上见到,各种r0U类一应俱全,小贩炒菜之余,不忘招呼客人。跟锺孟扬一样出来吃饭的人b肩继踵,他从未想过夜里能这麽喧闹。

        供人吃饭的地方用蓬布罩着,煮食则在外头,让人不必烟尘之苦。

        锺孟扬走进卖饼的小舖,他要了烫水饼跟蒸饼。在屏州以北的地方,把面食类通称为饼,烫水饼便是加了盐、醋调味的汤面。帐内几乎坐满食客,因此锺孟扬便随意找了空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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