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适,好耳熟的名字──哦,是胥宜啊,我想起来他确实说过有个儿子。算了算也十多年光景,胥宜现在还任将军吗?许久未闻他的消息,是不是在朝廷做大官啦?」诏林喜出望外,当年胥宜在平慰使任上,努力与弥人G0u通,因此与各族长皆很熟稔。
锺孟扬将事情重述一遍,诏林感叹道:「无奈世道啊,胥宜如此,孺夫子也如此……乱糟糟的,谁还出来管事?」
「伯父,您方才说什麽?」锺孟扬停住夹猪r0U的手,愣看着诏林。他前往孟昌时曾先捎一封信来,要诏林先帮他打点会见郭防一事,但只字未提孺夫子下狱。
诏林拍拍腿,打了个酒嗝,「你去屏州是为了见孺夫子吧?我们方到孟昌时,负责接待贡使的司宗院便派人传信,说是太学清议毁谤朝政,包括孺子夫在内共有三百多人受牵连,来使说朝廷抓非议抓得很紧,要我们入g0ng时注意礼节。算是先给我们忠告吧。」
锺孟扬想起孺夫子憔悴的型态,不禁垂下头,放下筷子。锺桔也换了姿势,倒在一旁蜷曲,像个还未受成年礼的小姑娘。
诏林明白锺孟扬非常敬Ai孺夫子,但仍继续说:「那使者还说了,朝廷下令把全国犯非议的读书人都聚集到京师,要在我们这些外藩面前血祭。皇上似乎听从万莲上座的话,要杀谤者安国。」
「乱了,真乱了。那些阉僧实在混帐!」锺孟扬只能愤而握拳,却有心无力。
「阉人把皇帝弄糊涂了,芜州跟磨州的事还没把朝廷那些人敲醒。」诏林语重心长地说。
大昊如今最令朝廷不安的两块地方,便是芜州与磨州。秋还虽拥兵自重,但跟朝廷的关系还算安稳,但地处西北的磨州却是一片混战。征伐回回失败後,十二行军中威望最高的撼山军将军中岩夫前往磨州平叛,未过一载,底下将领譁变,中岩夫Si於叛乱,撼山军一分为七,七将各自领兵攻伐,并g结西境的突狁、鵟方等外族,藉以壮大势力。
磨州北方还有个尔州督护,境内北连荒漠南绝高山,有重兵把守阻挡威b边境的车奴汗国,边军要抗车奴已是疲於奔命,对於磨州内乱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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