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佑的助理迎上来,眼神焦虑:「顾律师,他早上去例行检查,医生说心脏排异反应加重,突然就倒下了。」
顾凉的视线一片模糊,指尖发冷。
她靠在墙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明知道自己病情恶化,却还要来见她。
——还要说出那句「我不走了」。
手术灯熄灭时,已是凌晨四点。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说:「手术暂时稳定,但接下来要观察,若排异继续恶化……」
医生没有说完,但顾凉明白那句未出口的「可能」意味着什麽。
她走进病房,看着那张苍白的脸。
沈佑的x口贴满感应贴,氧气罩覆在唇上,他的指尖冰冷,却仍微微颤动。
她轻轻握住那只手,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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