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的夜晚,总是被无数霓虹与家家户户的灯火点缀得熠熠生辉。然而,在中山区一条不起眼的巷弄里,一栋五层老旧公寓的顶楼加盖,窗户透出的光晕却显得有些疲惫。
时值二零二五年十月,秋老虎的余威让这间顶加铁皮屋到了晚上仍闷热不堪。老旧窗型冷气机发出沉重的运转声,像一头喘着粗气的困兽。
「??房东太太说,下个月开始,电费要从一度五块调到五块五了。」
施西盘腿坐在有点塌陷的沙发上,手里捏着刚计算好的电费单,眉头皱成了小山。她穿着印有「自由创作者」字样的宽松T恤,短K下的一双腿不安分地晃动着。
朱陶刚从公家单位下班,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却略显旧sE的衬衫,连领带都还没松开。他沉默地喝着水,试图将喉咙里那GU从办公室带回来的乾涩与疲惫一并吞下。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还有,房东说如果想续约,明年开始房租每月要涨一千五。」施西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焦躁,「我们不是才刚续一年吗?怎麽又要涨?」
「什麽都涨啊。」朱陶终於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认命的平静。「薪水没涨,其他东西都在涨。」
「那怎麽办?这样我们根本存不到钱啊!」施西放下单子,语气激动起来,「你之前不是说,再存两年,我们就有头期款可以看小一点的预售屋了吗?」
「计画赶不上变化。」朱陶叹了口气,走到小冰箱前,拿出冰水又倒了一杯。他的动作缓慢而规律,像在执行某种标准作业程序。「钱,不是靠省这一点点电费或房租就能解决的。」
「那靠什麽?靠你每个月那固定三万六,还是我这边时好时坏的接案收入?」施西的语气带着刺,「我们都快三十了,难道要一辈子住在这冬冷夏热的顶加?」
「至少它便宜。」朱陶试图讲道理,但话一出口就觉得苍白。「稳紮稳打b较实际,那些一夜暴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要一夜暴富!我只希望生活不要这麽紧绷,希望我们花的每一分力气,都能看到一点点成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月底都在归零!」施西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用力搂在怀里,彷佛那是她的浮木。「你只想着不要变坏,却从来没想过要怎麽变好。」
「变好?」朱陶转过身,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怎麽变?投资?跟风买GU票?还是去学你那什麽简晶晶说的,把钱拿去买看不懂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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