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儿。和人约好了,场子也订好了,一起去的又是那几个最会找乐子的狐朋狗友,飙车,冲浪,游戏,据说晚上还安排了脱衣舞。他虽然对这些可称糜烂的娱乐项目并无太多兴趣,但有时候想要进入一群人不管不顾纵情玩乐的氛围中,别人玩乐,他在他们的吵闹里放松自己。
但今天不知怎么,频频走神,想到自己费劲巴力讨来的约扭头被自己爽了就觉得怪别扭的,还有点愧疚。他拿着手机把习无争回复的那个“嗯”解读出了十八种意思,最后越来越确定,就她那个脾气,那个嗯基本就等于没下次了。
于是更加坐不住,着急忙慌叫了车,赶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他给自己确诊这症状叫作祟小头控制大头,又暗暗拍大腿后悔:这个点,习无争肯定已经去打工了,回去了也睡不到,白忙活。接着狠狠警告自己下不为例:就算在习无争这儿没下次了,世界上就没别的nV人了么,至于么。
但还是直接找来了N茶店,还没进门就先看到那个满脸痘痘的混混在跟她胡搅蛮缠。一路上的念头全消失没了影儿,只剩生气,和烦。
“改计划了。”时野把手里的冰淇淋冲她举了下:“我不是学那个瘪三,是觉得进去了不买点东西怪别扭的。”
“让你同事做是想让你歇会儿。”他补充。
习无争表情有些发怔。
时野:“下来啊。”
习无争把电瓶车停下,两人走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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