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该害怕的不是我现在骂你。你最该害怕的,是你从来没有觉得羞耻。你以为这只是一次失误,但它不是。这是你最真实的暴露。你就是这麽差。你以为只是吹错了一个音,其实你的人生就是这样才会一直是错的。」

        沉默。

        萨克斯风手的嘴角cH0U动了一下,手指开始松开乐器。他的脸红透了,又转为苍白,眼神在地板上绕着圈逃跑,像条快溺Si的鱼——施密特站直身T,冷冷地说。

        「你可以走了。我不会赶你,因为你已经没有位置了。」

        对方咬着牙,几乎要落泪,猛地转身,推开门。

        「玻璃心。」施密特的声音在他背後响起,冷静、克制、几乎礼貌。「希望你之後的人生能找到一些不需要努力的工作。」

        门重重关上。

        屋内一片Si寂。

        施密特转过身,神情恢复平淡。

        「那麽,从头再来。谁再给我出错,我会一样处理。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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