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辰」看着新闻，喝酒压抑着颤抖
空调系统发出规律的低鸣，这是这间被工业零件和电子仪器占据的公寓里，唯一还能被称为「生命」的声音。窗外是「青屿」都市冰冷而璀璨的夜景，但那光线无法穿透柯辰内心筑起的铜墙铁壁。
他坐在堆满工具的工作台前，面前的电脑萤幕正播放着一则社会新闻。
画面上，一个西装笔挺的律师，正是废Si联盟的发言人高志明，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他的语气冷静、专业，彷佛在讨论一道无关人命的逻辑题，而不是国家司法T系的漏洞。
「……我们必须再次强调，司法应以人权为核心。将一个生命的消逝作为正义的终点，那不是文明社会的选择。我们坚信，即使是犯下重罪的被告，其心灵仍然具有修复与回归的可能……」
高志明的声音就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缓慢而JiNg准地刺入柯辰的耳膜。但真正让他x口紧缩的，是萤幕下方那行跑马灯的副标：
【杀警嫌犯在看守所吃睡如常，外界质疑：废Si何以可能？】
吃睡如常。
柯辰低头看着手中的玻璃杯。里面是浓度极高的高粱烈酒，清澈如水，却b任何毒药都更灼热。他试图将杯中的YeT一口气饮尽，让那GU麻痹感从喉咙直冲四肢。
然而，他的右手，那只曾经可以稳定扣下狙击扳机，让子弹穿越数百公尺风偏的狙击手之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酒意，而是愤怒与绝望交织而成的惯XcH0U搐。
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林光远杀害柯辰妻nV的凶手被捕时，他也是这麽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在後续的侦讯中，林光远甚至还要求警察给他一份素食便当，理由是他狱中信奉了「清心宗」，不能杀生。
「修复与回归的可能？」柯辰的嘴角扯动，发出一个近乎无声的嘲讽。
&，谁来修复我的家庭？
他的目光扫过电脑旁的一个简陋相框。照片上，是妻子温柔的笑容，以及nV儿柯小希缺失了一颗门牙、却依然灿烂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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