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立冬谦逊地笑了笑:「孩儿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些兵书,再加上北疆一战,积累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罢了。」
童英却是郑重地摇了摇头:「不,我感觉你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的战略眼光,能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一眼看透战局的本质。这,是真正的天赋,绝非後天的努力,所能够培养出来的。」
次日傍晚,血sE的残yAn,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吴王的大军,果然如期抵达了淮安城郊。从远处望去,只见叛军的营寨和水军连绵十里,旌旗蔽日,人马如cHa0,其声势之浩大,确实足以令人心惊胆战。但童立冬通过手中的千里镜,仔细地观察了许久之後,却从那看似强大的表象之下,发现了许多致命的破绽。
「萍萍,你看,」童立冬将手中的千里镜递给身旁的赵萍萍,指着远方那片密密麻麻的吴军营寨,「虽然他们的人数众多,但整个营寨的布防,却是杂乱无章,阵型散乱,各营的旌旗,亦是五花八门,毫无章法。这说明了什麽?」
赵萍萍接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片刻之後,沉声答道:「这说明,他们极度缺乏统一有效的指挥,很明显是一支由各路人马,临时拼凑而成的乌合之众。」
童立冬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x有成竹的微笑:「正是如此。而且你看他们行军的速度,明显要b我朝的正规军队,慢上许多。这便说明,他们的辎重,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军中的士兵,无论是T力还是士气,都已处於一个极低的水平。」
与此同时,在叛军的中军大帐之内,吴王朱载壁正意气风发地站在一张巨大的舆图前,他遥望着远方那座在暮sE中若隐若现的淮安城,志得意满地对身边的众将说道:「再过数日,我们便能直抵京师。到时候,那个坐在龙椅上的昏君,就该乖乖地给本王退位让贤了!」
他身旁的一位谋士,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英明神武!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谨慎地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童英与童立冬父子二人,已然率领着朝廷的大军,在淮Y,淮安一带集结,恐怕…他们早已在此地,设下了防备。」
吴王闻言,却是不屑地挥了挥手,语气轻蔑地说道:「童英父子?不过是两个h口小儿,何足为惧!我军有十万JiNg兵,他们又能有多少人马?再说了,那个叫童立冬的,不过是个r臭未乾的毛头小子,他又懂得什麽兵法?」
那名谋士的脸上,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sE:「王爷,那童立冬在北疆一战成名,其用兵之能,绝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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