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修行的我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筑基期忘记吃食的,”谢归忱道,“既如此,谢某带你到山下吃一顿,如何?”
沈栖游一口回绝:“不用,我……”
“没有在征求你意见。”谢归忱手掌搭上他腰间,保持一个礼貌距离,只将人带上召来之剑便松了手。沈栖游只得僵硬站在剑身,望着山中变换景色,极力忽略身后传来的浅淡气息,只觉后背烫热无比。
从前他便时常与师兄到乾相宗山脚下的雾凇镇采买物资或借机游玩,只是他待不惯人群聚集之地,大多时候都是在一旁等待谢归忱赏玩归来。但总归师兄会为他寻一处好吃食之地,解二人修行间的口腹之欲。
入了雾凇镇,谢归忱便未再制他身体,沈栖游在街中四处观览,谢归忱便跟在他后方半步处随行。
三百年未到此处,雾凇镇景致大多已变换得不再如初。
他记得街口是家卖糕点的,他家的如意糕与枣花酥最是香甜,远远便能闻其味。师兄知晓他爱吃,夜里从镇上归来,便将糕点偷偷带去他屋内,二人就茶水吃完一笼,第二日早膳时肚子还是撑的。
可方才他看去,那家已换作了铁匠铺,没有飘香的点心味道,只有绑绑的敲击捶打声。
沈栖游莫名有些失落,听见谢归忱状似无意道:“这里原是个点心铺,后来老板搬了家,便出售了这间铺子,这里卖过脂粉衣物,到如今,成了卖武器的……说来,你家是在五里外的南余村,你从小在此生长,不更应该比我熟悉雾凇镇吗?”
仅一句话,沈栖游便被吓出冷汗。
谢归忱查过他的出身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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