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游身形一滞,僵在原地。
他是知道此处的。
许是因为后来不常下山,雾凇镇店铺街道亦有变动,他竟没第一时间发觉,这里是从前春风楼所在。
那时他与师兄路过春风楼,见到从里处出来的皆是些肥头胖耳,膀大腰圆之人,谢归忱无意女色,倒是他身边才切磋结束的好友打趣道:“这地方可不正经,你师兄死板得很,你看紧他,别让他学坏了去。”
沈栖游并非一窍不通之人,自然懂得那是怎样烟柳之所,只红着耳尖“嗯”了一声,偏头不再去看。
谢归忱爱与人到山下切磋剑招,赢了对手后总被邀请相饮,他一心扑在剑上,为能与对手酣畅一战,酒喝了也就喝了,想来——就是那时学会的饮酒。
只是往常再晚,过了亥时也会返回宗内,沈栖游每每等他回来,便藏起才做的机巧玩意,装作认真习剑,问师兄要不要来比试一二。
他喜欢看师兄眼中熠熠之光,即使那是对剑招的追寻,至少也会少许的停留在他身上。
可今日已过子时,仍不见谢归忱身影。沈栖游不住担忧,想着会不会师兄会不会遇了棘手之事,正要下山寻他,谢归忱便提着剑晃晃悠悠地回了宗,如平日一般来到沈栖游庭院,手中提着一盒赤豆栗子糕。
沈栖游急忙上前,却闻到一股极重的酒气,他伸手要扶谢归忱,却被高了半个头的师兄将身体撤了力,尽数压在沈栖游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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