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饥饿与今日尝及最爱食物相比,不值一提。

        他难得吃饱喝足,睡上一个舒服的觉,也久违地梦见了从前。

        好风好雨,运旺时盛,他仍是乾相宗的少宗主,双亲在侧,亦有师尊师兄相陪。他与师兄白日论经,月下交剑,时常都能吃到师兄偷跑下山带回的糕点。

        一切都好,以致沈栖游觉得,他如今经历的一切反倒更像一个噩梦,梦醒便能回到当初时光。父亲还在身侧,问他今日功课如何,是否又偷懒玩耍,又偷偷和谢归忱一起下山比试,母亲为他送上新做好的糕饼,带来他与师兄新衣裳。

        可他醒来,自己仍身处外门弟子房,修为不过筑基,如今天未亮便要起身到经纬殿,开始今日洒扫。

        只是今日……不速之客又到访了。

        谢归忱来时,他已清理小半落叶,沈栖游不愿见他,却碍于宗门尊卑,仍恭敬行李,称一声“宗主”。

        谢归忱还未开口说话,他便道:“宗主,我今日仍需洒扫反思,不便再下山了。”

        谢归忱道:“谁说我要带你下山了?”

        沈栖游:“那宗主来此可是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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