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游一愣:“……嗯?”

        “那天打你的事,”谢归忱道,“我是在存心试探,也不知晓戒鞭会这样疼。”

        声音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极为突兀,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了沈栖游耳中。

        沈栖游鼻间窜入师兄身上气息,茫茫然想,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记得那日自己被当众鞭打无人求助的绝望,也记得谢归忱的决绝,那是他第一次经受如此对待,向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想了父亲母亲,想了师尊,最后一人,是三百年前的师兄。

        咬牙撑下不知几鞭裂骨之疼也没掉下的眼泪,此刻却因为谢归忱这一句话而兀然如泉流一般止不住淌下。

        那日他疼得看不清面前景象,眼前一片漆黑,脑海中想的是,师兄,什么时候才会来救我呢。

        他都不在乎了,他都快忘记了,为什么又要重新提起,让他这样难受。

        他尽力掩饰自己情绪,哑声道:“知道了。”

        谢归忱道:“以后不会了,睡吧。”

        沈栖游要说的话哽在嗓子眼,睫毛低低垂着,觉得空气稀薄许多,不然怎么连呼吸变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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