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游闭上双目,良久,才缓缓道:“师姐,卓潇骗了你。”

        “镇上那日是放了烟花,却不是在镇中央放的。”

        “若是人在镇内,皆可以看见在镇外燃起的烟花——可这间屋子,他的窗子位置背对镇外,而若是从榻间往外看去……是无法看到烟花的。”

        “什么、什么意思……”江葶苈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仍有些不相信,道,“他骗了我,可这,这有什么必要呢?”她又道,“可我也确实看到了烟花。”

        “烟花应当是他故意在窗边燃起的术法,目的便是为了让你相信此时正是开戏表演的前一刻,”沈栖游道,“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这件事……应该问他本人才对。”

        江葶苈沉默许久,同样走到窗前。

        屋外正对着入夜后一片黑暗的扶风镇,偶有几家门前挂了红灯笼,像是几颗燃起的小火星。

        今日实在太晚了,几人便就近宿在了客栈内。此处太过寂静,沈栖游被谢归忱抱在怀中,困怏怏的,脸蛋埋在枕间,不由自主向后靠进温暖胸膛。

        迷迷糊糊间觉得,如果谢归忱没杀了他双亲就好了,如果他们还是师兄弟就好了,如果谢归忱从来没变,就好了。

        从爱他变为恨他,如何能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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