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谢归忱向第一只杯盏倒入酒液,水声入杯,涓涓细响,清脆叮珰。

        沈栖游道:“我父亲母亲是很好的人,师兄往后,要多替我照料些。”

        谢归忱看着壶口顺延而下的水珠,想道,宗主与夫人确实是好人,他们将他当作亲生孩子收留照料多年,令他有安身之所,更教他剑术招式,修行法决。

        他将第二只酒盏移到面前,细如丝线的水柱从壶口缓缓下落。

        沈栖游的声音小了许多,细碎的抽气声从他身后传来。

        “师兄,”他尽力压抑着喉间哽咽,断断续续讲道,“师兄以后,若是有了喜欢的人,记得要去牵他的手,要一直抱他。”

        絮絮叨叨地,却好像在仔细嘱咐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谢归忱不明白沈栖游为何要说这些,又想,若是沈栖游实在喜欢,以后多做便是。他将两只酒盏斟满,正要回身,却被兀然捉住了手。

        指间有些水意,湿漉而粘稠。

        沈栖游在他身后,留念又不舍地,话中似蕴着着十数年来他所有的情意,缓慢又认真,用最后力气唤了一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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