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到的,他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师兄了。
沈栖游怨怪自己,怎能……之前这般相信他不会做出这些事来。
是他因多年相处太过相信谢归忱,以为当上宗主也是为了查清真相,本还指望他能与自己一同找出杀害他父亲的真正凶手,现在看来……真真是他,自作多情,误将仇人,认作亲人。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回道:
“你不就是觉得我与被你亲手杀害的道侣相似吗,姜怀也是,我也是,你看上谁了,觉得像,便要收作徒弟。你恨他,杀了他,又要不停找相像之人弥补过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好事。”
“你觉得我像他,便故意这样待我,可若没有你,我便不会有这些麻烦,”沈栖游道:“我不愿再被你和相关之人折磨,也不想当你徒弟,你与姜怀,爱怎样怎样,不要再来……”
他也如姜怀一般没能说完话,谢归忱总是不愿意听到自己不喜欢听的话被讲完。
谢归忱的手掌扣在他颈间,青色脉搏在指腹下轻轻跳动,只要一施力,沈栖游脖颈便能被生生扭断。
人尽皆知他收姜怀为徒是抱着什么心思,可至多是偷偷当作个小道流言讨论,这一直是谢归忱最不能被提及之处,多年来,也无人胆敢触他霉头。
沈栖游无法呼吸,两只手抓着他手腕,目光却直直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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