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游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手中锦盒,好似连伤痛都不再那样折磨:“多谢萧兄……待我身体好了,定亲自答谢你。”
萧望在他榻前蹲下身子,取出糕点,“要先吃哪个?我喂你。”
“不用,这些事我可以自己……”
“我喂你,”萧望坚持道,“山楂糕?还是枣泥酥。”
沈栖游想了一下,答道:“山楂糕。”
萧望将糕点送至他嘴前,一手在底下捧着碎屑,沈栖游像只小动物似的一口口啃食,吃到饼芯酸甜之处,便肉眼可见地开心许多。
“多谢你,”沈栖游脸蛋埋在褥间,口中吞下最后一口糕饼,含糊不清道,“我很庆幸能交上萧兄这样的朋友。”
“不用一直说谢谢,”萧望道,“我给你换药。”
后背回到寝屋时已被简单处理过,如今后背虽痕迹依旧刺目,却已不再如初时汩汩流血,只有细小血珠在呼吸动作间微微渗出。
戒鞭留在身上伤口的确触目惊心,纵使施刑弟子有意受了手,鞭上细刺仍是刮下不少皮肉,数道斑驳痕迹将皙白后背抽得只剩下一片狼藉。
萧望:“乾相宗的戒鞭,原是这样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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