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被谢归忱抱入怀中时,终于崩溃痛哭,脱水一般无力。

        “对不起,”谢归忱道,“我以为你想看。”

        沈栖游双目失神,张着嘴,嗓子发哑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指尖陷入掌肉,掐出数个深红的印子。

        不知过了多久,才撑起身子,慢慢从谢归忱怀中离去。

        沈栖游握着溯回玉,几乎是一瘸一拐回了屋室,路上遇见交情尚可的师兄弟,为避免被发现异常,极艰难地匆匆打过招呼离去。

        所听,所见冲击实在太大,他难受不已,无论身体亦或精神,每一样都令他难以再支撑。

        明明取到了溯回玉,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也确认了师兄并非自私自利杀害他双亲夺取宗门,可明白一切后,心中反而更加塞堵颓丧,闷得要喘不过气,不住呛咳,要将内脏也呕出一般难耐。

        他紧紧蜷缩着身体,将掌中溯回握得暖热,眼泪淌了满枕。

        沈栖游将自己闭在屋中,谢归忱连续来了数日,皆被拒之门外。

        第五日,沈栖游主动求见。

        谢归忱以为沈栖游总算调理完全,可沈栖游只是跪在他面前,低下头,以弟子之礼,极正式地恳求:“请宗主,借弟子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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