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谢归忱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沈栖游伏在他肩头,显然不习惯谢归忱与他忽然这样亲密,却又忍不住心中雀跃,轻声道:“能和师兄一起,怎样都好。”

        谢归忱收紧胳膊,却也实在想不出一个去处,便道:“去凌霄峰吧。”

        他带着沈栖游出门,沈栖游反倒受了惊吓,道:“师兄,我自己走吧。”

        “无事。”谢归忱道。

        月明如水,时节恰好,谢归忱轻车熟路行至凌霄峰那处只他二人知晓的山洞,沈栖游被放在身侧时,仍处于恍惚之中。

        他二人坐在那处再熟悉不过的石岩边,入了夜,四下静寂,只偶有清风吹拂,崖下密林乱叶沙沙作响,鸟雀被惊扰,抬翅转栖。

        沈栖游额发被吹得纷乱,他悄悄抬起眼,在细密发丝间窥见谢归忱清俊倜然的侧脸轮廓。

        谢归忱发觉这道被刻意遮掩的注视,并未拆穿。

        沈栖游看了许久,久到他自己也觉得太过明显,又作似无意转回眼神,轻咳一声,两只指腹擦过洞穴地面,道:“总觉得,此处与我印象中不同。”

        “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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