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泄完,心情逐渐平稳,这个偏僻的洗手间也没有人来。她用冷水洗了数遍脸,直到微肿的眼眶消退,这才清清喉咙,驱走带着哭腔的沙哑,拨通了另一个联系人,“喂?小陈啊……”

        “妈!”陈恒的声音亲热又惊喜,“好久没跟您打电话了,您有什么事啊?”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陆溪嗔怪,“行了,你说说你,好久都不来B市一趟,远萧这孩子也想你了,有空把公司的事儿放一放,来B市,妈妈请你吃饭。”

        “要不是忙!我早飞过去了!”陈恒笑道,“我想远萧想得都快冒青春痘了,不止想远萧,也想您啊!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疼我的长辈了……”

        “你这嘴,”陆溪失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跟你透个底,远萧这边的考核挺顺利的,就是可能压力太大,远萧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实在没空来也没事,多跟远萧煲个电话粥,谈谈知心话……”

        陈恒有一种让长辈心安踏实的神奇本领,陆溪跟他聊了近一个小时,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轻轻吐了口气,感觉胸口的郁结轻了许多。

        陆溪刚回到病房,就听见陆远萧道,“妈妈,叶乔在哪儿?”

        陆溪感觉自己刚刚被陈恒安抚好的心情又一下子点燃了,顾及到陆远萧目前的状态,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柔声道,“他被利用做饵,差点儿害你出了大事,这也不听话的小情儿养了做什么?我给了点儿钱打发他走了。远萧,听妈妈的,这种人就是为了钱,能不沾就不沾,刚刚陈恒还跟我打电话关心你呢,陈恒是你当初自己选的人,妈妈也认可,这孩子可靠稳重,对你又是一片真心。你啊,赶紧回到正道上来,好好跟陈恒过日子。”

        陆远萧静静地听着陆溪的苦口婆心,他没有包扎的手心还放着那个沾了血的皮卡丘,陆溪在他大脑处于空白期的时候,直接将他带来了医院,他甚至连洗一下皮卡丘的时间都没有,立即开始做各项检查,直到现在。

        “妈妈,我和陈恒很好。我在问你,叶乔在哪儿?请你回答我。”

        “你找他做什么?”陆溪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了,但她还是努力用着温和的语调,“远萧,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现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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