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屋内夜色浓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宁凡掀开被子,空气驱逐了沉闷,脑中的愁绪却仍像这暗无边际的夜色般积压在每一条神经里。

        双脚落地,他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到了裤子。

        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地穿上,他拿着烟盒与打火机,轻步走出了房间。

        在门合上的刹那,裴铭渊眼皮掀起。

        宁凡坐在台阶上,烟尾像一簇花火,明明灭灭。

        午夜的风夹着寒凉,丝丝缕缕刺入毛孔,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浑不在意。

        满目的愁索烦闷使他看上去疲倦至极。

        烟雾升空,飘散,反反复复,抽到第三根时,僵坐的他终于有了别的反应,他望向后左方,原先紧闭的木窗多了一条缝,月光投洒,映出了半张轮廓起伏有致的脸。

        “嗯哼,半夜不睡觉,是因为打疼了我的屁屁心生内疚睡不着吗?”宁凡将烟嘴反捏,他的负面情绪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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