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帝还是没让她走:“朕有东西赏给驸马,你走时记得让人去太医院取,朕知道你们感情一直不睦,但那孩子习惯了服从,若是他不听话用强也无不可,你们可得快些,朕还想抱上皇孙呢。”
萧锦华看着母皇,这番话听上去合情合理,可萧锦华知道她哪里是急着想要抱皇孙,她不过是想要一个更加合适的傀儡,用来在杀掉太子之后堵住悠悠众口。她不会再考虑立宗室男性为继嗣了,而平宁留着一半叛臣逆党的血,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所以母皇才会又对她动念头。母皇不可能不知道她同陈景明感情如何,可她为了坐稳那个皇位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是,臣女替驸马谢圣上恩典。”她垂下眼睛,态度恭谨,她同龙椅上那人明明是母女,却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没有半句真心话了。
…………
催淫的药啊,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母皇究竟将她当作什么?又将他当作什么呢?
攥着手里拿个白洁通透的小瓷瓶,萧锦华嘴角浮出冷笑。母皇这手腕还真是直白露骨,她明知陈景明被她折磨的碰不得女人,却还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敲打他。她怎么可能真心见得她同陈景明和睦,她只是在警告他,要按她的心思做事。
有那么一个瞬间萧锦华对屋子里那个苍白瘦弱的人泛起了一丝同情,皇城之中从不缺贵族弄权的牺牲品,可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她年轻的夫君都比她更加凄惨,这算安慰吗?萧锦华并不打算细想,她推开门进了他的卧房,房间里的人并没有睡下,还在案前看书。
他大病初愈面色苍白,看到她进门时先是一愣,随后礼节性的同她行礼,他面无表情,但目光却罕见的柔软温和,没了前些日子的恐惧和怒意:“您回来了。”他一点都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萧锦华吐了口气,她上前将那个瓷瓶放到桌面上:“母皇的赏赐。”她对他苦笑:“她想我们能尽早为皇室添丁。”
陈景明睁大眼睛,他不蠢,听得懂长公主殿下话里那层意思,他也认得眼前这个瓶子,因此他的身子开始发抖。他缓缓将瓷瓶攥在手中,他知道这个,吃了身体会发烫、发抖,多年前太监们便是用这个让他听话,成为女帝最喜欢的人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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