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华看出他的恐惧,可她对他的怜悯从来都少的可怜:“你若是不乖乖吃下去会很麻烦。”她退了几步倚在他的书架旁:“快些吧,母皇的人就在门外呢。”欺骗母皇这种事她并非做不到,可何必为了陈景明犯险呢?他又不值得她这么做,他把这药吃下去,让外头人听听他喘的多艰难,明早她再从屋子里出去这茬便算过了,母皇想要敲打她和陈景明的目的都能达到。至于孩子,她不会再有孩子的,至少在母皇退位之前,若是有了更容易操控的替代品,平宁的命便随时都有可能保不住。
对母皇而言,子嗣是她年轻时在后宫倾轧中不得不抓住的保命符,是她过去欺骗讨好父皇的手段,可平宁却是先驸马留给萧锦华最后的眷恋,她和母皇注定走不了相同的路。
可无论如何选择,萧锦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许多方面都与那个人有七八分相似,而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毫不犹豫牺牲旁人这一点更是一模一样。
她冷眼看着陈景明将瓷瓶里的药咽下去,露出今晚唯一一个尚可算作真心的笑容:“你不让本宫为难的话,本宫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可惜了,今晚有母皇的人看着,戏她起码得演完,不然她不介意将自己豢养在府中的那些歌姬舞伎借他一用,她偶尔也是好相与的,没有母皇那么铁石心肠。
“殿下……我已经喝完了,您还不离开吗?”也不知是因为味道太苦还是药效太快,陈景明皱眉掩唇,看上去已有些不适。
萧锦华苦笑:“本宫也想离开,可本宫今晚不能走。”有些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他也能够听懂,可听懂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殿下!”陈景明抬高了嗓音,他甚至不自觉收肩,浑身上下写满对她的拒绝。
“本宫不会碰你的。”萧锦华举起双手:“本宫有兴趣的也不是你这样的。”这是事实,她心里有个人,平日里温润如玉,私下里却会对她笑会同她闹,当然也会无条件的纵容她的脾气,而眼前这个和他没有半分相似。
陈景明阖上双目用力呼吸:“不要靠近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可他没有坚持。
虽然在许多地方萧锦华同母皇的意见相左,可在关于陈景明的事情上母女二人意见难得一致,他确实是好拿捏的,无论是给他一颗糖或是一顿棒子都能让他听话,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被母皇调教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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