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某个无声的深夜,他抬眼间,见那白衣人立於阁前,雪落肩头,眸光如水,却不染尘俗?
他不知。
只知这些画面,早已缠进他骨髓,如丝如茧,紧紧缠住名为「凌霄晏」的两字。
沈长昀垂眸,掌心覆於心口,那里的鼓动愈发明显,彷佛再也压不住。
他并非妄念横生之辈,更知师徒之间有界不可越。
可他也明白,这份心思一旦落根,就注定再无回头。
这心念,既已成种,终有一日会生枝发叶,蔓延成劫。
沈长昀缓缓开口,声音轻如呢喃:
「……也罢,既已动心,便不退了。」
既已踏雪,何惧更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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