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有些生气了:“你怎么什么都会,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骑马和射箭。”
这里又没有马和弓箭,沈晏清说:“哼,这些在沙漠里可没什么用。”可要换做是他先说自己会骑马和射箭,那可就有用得很了。
面具人说:“是没什么用。”
两个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月光照得像依偎在一起。
沈晏清又想问那个问题了,他忽然觉得面具人并不是没有认出他不是白佩昭,而是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夜晚的沙漠是冷淡的,沙子里仿佛掺了冰碴,白日的余温一丁点都没有留下。因为惨白的月光,颜色也是模糊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刹那只剩下了灰和白两种颜色。
沈晏清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走,他有意让自己的脚印踩得更深点,好让自己走过的痕迹很明显。
一棵干瘦的枯树立在一个沙丘上,天上的三个月亮是三个不同方位的光源,这棵树有三个不同的影子,打眼一瞧,像个人被吊在半空不停随风晃来晃去的双脚。
离得近了,树下有一个人。
是很久没见的容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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