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燃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皇室的出身也并没有让他自觉高人一等,习惯于奴役旁人,相反他这些年在寺庙中洗衣做饭样样都能。

        只是他从未给女子洗过衣服。

        很快就到了小溪边,溪水寒凉但并未结冰,昏沉黑暗中隐约可听见杜鹃的啼鸣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季雪燃反倒由衷松了口气,比起待在赵时宁身边,这阴森森的荒野反倒让他更自在些。

        他并不常常念佛念经,佛祖说念经念佛是回馈给众生灵,可季雪燃这些念到最后只一个“空”字。

        他放眼看去满目空空,佛说他轮回十世,此世便可成佛。

        可季雪燃却不明白,为何轮回十世,这世间却还是那个世间。

        他无心成佛。

        只是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在寺庙里劈柴做饭也好,还是在外面渡人疾苦也好,这些年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分别。

        季雪燃没什么所求,也没什么妄念,所以很多时候心是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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